導讀:記者鄉村行:遇到一位身患癌症卻一直樂觀生活20多年的患者。
6月12日中午,福運達水產公司的畢經駿請幾位訂購蝦苗的朋友吃飯,我也在被邀之列。我們從黑沿子鎮澗河村開車來到畢家瞿阝村一個小飯店,簡單點了幾個菜,喝了點酒。席間認識一位身患淋巴癌、曾被醫院下結論只能活三五年卻20年安然無恙的農民畢振耐。老畢是畢家瞿阝中村的村委會委員,54歲了。 1985年6月,他被查出患有甲狀腺淋巴癌。最初大家都瞞著他,11月份做手術時,他無意中聽到實情,因為當時牽掛著家人,確實很難過。術後醫生告知他,他還能活三到五年。老畢得知真相後,反而不再緊張恐懼,徹底放鬆了心態。他不再考慮癌症問題,而是想著如何快樂地度過每一天,他善待家人,善待父老鄉親,很快被選為村民小組長,又當上了村治保主任。看透了生死的畢振耐真正全心全意為村民服務,他甚至騎摩托車去唐海為村民們買治稻田間蟲子的農藥。由於工作踏實,1994他入了黨,任村支部委員。 1998年,他去北京複查病情,北京醫院方讓他回唐山到曾為他做手術的那家醫院取病歷,他來到唐山那家醫院,醫生竟說畢振耐這個病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心胸寬闊的老畢哭笑不得,只好拿出身份證來證明自己並沒有死。這令唐山醫院的醫生驚詫不已。去北京複查的結果是,病情並未惡化。老畢說,現在他覺得每一天都是白得的,所以他盡量把每一天都過得充實快樂一些。而最快樂的事,莫過於幫助別人。村里的紅白事情,他都跑前跑後操心費力;誰家夫妻吵架,也必能見到他的身影。他輩分大,村民們一般都聽他的話。近日,他正跑村里維修自來水管道的事——他活得確實非常充實。他唱歌並不是很好聽,但在喜慶的場合他也會即興唱兩首,“我就圖個樂呵。”他笑呵呵地說。
下午,畢經駿和妻子送兒子去豐南一中,我搭車到尖子沽鄉政府。一路上,看著青蔥的蘆葦漸漸消失在身後,心中莫名惆帳。尖字沽鄉位於豐南城區南20公里處,西鄰王蘭莊鎮,東、北與黃各莊鎮接壤,南與柳樹瞿阝鎮毗連,總面積44.25平方公里。全鄉轄9個行政村,人口1.6萬,耕地面積2.38萬畝。這鄉積極發展工業經濟,利用原修配廠閒置廠址,投資510萬元建成的龍強麵粉廠日加工精麵粉150噸,成為全鄉農業龍頭企業。
傍晚去鄉政府附近的農田裡轉了轉,看著即將收割的麥浪,不覺想起年少時—家四口去拔麥子的情景。當時覺得異常辛苦的工作,現在想來,也不以為有多苦了,反倒多了一絲絲安穩的幸福感覺。我們應該嘗試過由奢入簡的日子。晚飯在鄉政府食堂吃,饅頭、大米粥、鹹菜,吃得非常飽。其間還結識樂亭縣科協的農藝師魏興全。老魏是豐南區科協引進的人才外援,他專門到尖子沽鄉幫此地農民發展甜瓜種植,已經在尖子沽工作了兩年。老魏測過尖子沽鄉的土壤,發現裡面含有豐富的有利於甜瓜增加糖量的鉀離子,於是以蒲台河村為試點,大力扶植農戶種植甜瓜。兩年來,尖子沽鄉的甜瓜因為含糖量高、瓤子乾、品質好,已經在市場上擁有了獨特的聲譽,價錢也比一般地方種植的甜瓜高出不少。最先吃螃蟹的農民嚐到了增收的甜頭。現在望馬泊北街村已經大面積種植甜瓜,此鄉的甜瓜種植已呈星火燎原之勢。老魏非常敬業,平均每兩個月才回一次家,他每天早出晚歸,只有待在瓜棚裡,他才感覺快樂。晚上住在鄉政府一間辦公室裡,睡得尚好。
6月13日5時30分許起床,正碰上老魏洗漱。一會兒老魏騎電動車去瞭望馬泊北街村指導瓜農摘瓜、澆水,我看了看地圖,覺得也就10公里路,就算沒有班車,步行去問題也不大,於是徒步趕往望馬泊北街村。一路上碰到成群結隊的婦女騎著車子去給有稻田的村子的農民幫忙插秧。在上坨村南一個小飯鋪吃了兩根油條、一碗豆腐腦。臨桌兩個中年農民在吃飯,一個人講述20年前自己瞞著妻子偷偷借給朋友800元錢的事,夫妻倆因此事而吵了數場架。從法律上說,家庭重大財產的支配,因為屬於夫妻共有,所以應該彼此商量。但即使是夫妻,由於價值觀、胸懷等因素的影響,很多事情也難以達成一致,所以那位農民的舉動也實屬無奈。
走了幾公里路後,腳就有點疼了,身上也滿是汗水。看見一條狗追著它的主人跑,主人騎著摩托車,狗累得呼呼直喘,但它不放棄,它的主人也不阻止它回去。路越走越遠,漸漸有點後悔。但既然已經出發了,就不回頭,只有向前走,不達目的不罷休。兩個半小時後,來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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