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儘管老年人的癌症患病率更高,但是,關於癌症療法的研究很少涉及70歲以上的人群,因此,在決定什麼樣的療法對這些人效果最好時,醫生缺乏
儘管老年人的癌症患病率更高,但是,關於癌症療法的研究很少涉及70歲以上的人群,因此,在決定什麼樣的療法對這些人效果最好時,醫生缺乏明確的指導。得克薩斯大學M·D·安德森癌症中心(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的老年病學家霍利·霍姆斯(Holly Holmes)表示:“在老年病學領域,我們總是不得不從針對年輕人的治療指南中推得治療老年人的方法,但兩者是有差距的,這種差距在癌症治療領域最為嚴重。”
這一差距也許會在未來幾年得到填補。 2013年9月,美國國家醫學院一份關於“癌症治療危機”的報告建議,為在老年患者中進行過臨床試驗的新藥提供6個月的專利延期——類似的鼓勵機制曾極大推動了兒童用藥試驗。霍姆斯解釋道,沒有這樣的改革,“我們的臨床試驗對象仍然只會局限於那些最健康的人群,得到的信息將無法用於老年患者”。
但與此同時,一些研究人員也設計出了可以幫助醫生和患者做出合適決策的工具。像霍姆斯和巴爾杜齊這樣的醫生治療過很多老年患者,他們基本都同意,單憑患者的實際年齡,醫生很難確定其對癌症治療的反應。他們認為,患者的生理年齡,以及一種叫做生理儲備(physiological reserve)的指標,也許更加有用。這其中,前者是指對患者身心健康狀況的廣泛度量,後者在本質上是指患者承受壓力(包括手術壓力和化療壓力)的能力。
通過一種名叫“綜合性老年健康評價”(comprehensive geriatric assessment)的工具,醫生可以很好地判定以上指標。這個工具可以考察我們身體的運轉情況,從多個層面評估患者的優勢和弱點。評估會考慮病人的慢性病史、用藥情況、認知能力、營養狀況和社會支持狀況,還會考察患者的生活能力——在從事醫生所謂的“日常活動”(起床、穿衣、沐浴、吃飯、如廁)和“工具性活動”(財務管理、用藥、做飯、洗衣、公交出行)時,是否需要他人幫助。
加利福尼亞州杜瓦迪市希望之城綜合癌症中心(City of Hope Comprehensive Cancer Center)的老年腫瘤學家阿爾蒂·胡里亞(Arti Hurria)說,日常活動是兒科醫生用來評估幼兒健康發育的重要指標,這需要身體的多個系統一起協調工作;對老年人來說,這一點同樣適用——日常活動情況也能很好地顯示一位老年人的健康狀態,並預測他耐受治療的能力。然而,除了大型醫療中心,很少有醫療機構提供這種徹底的評估。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胡里亞和同事開發了一個“自我評估”系統,患者完成這一評估所需的中位時間為22分鐘。他們還設計並測試了評定老年患者化療耐受能力的工具,2011年發表於《臨床腫瘤學雜誌》(Journal of Clinical Oncology)。 “只有11個問題,不難,”胡里亞說。她剛剛卸下國際老年腫瘤學協會(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Geriatric Oncology)主席的兩年任期。她把這個評估方法用作幫助腫瘤學家優化老年患者治療方案的工具。墨菲特癌症研究中心的巴爾杜齊也和同事一道,發明了一個類似的工具。
他們的目的,是為醫生提供更多指導原則,否則醫生們不得不隨性發揮。像我父親和姑姑那樣的老年患者有多種慢性健康問題,醫生在面對這些患者時,經常會對標準療法進行修改。他們可能會將化療藥物由三種改為兩種,或者降低標準療法的劑量,以獲得更理想的療效。這套由11個問題組成的測評系統會給出一個分數,可以在0~100%的區間內預測患者產生嚴重化療副作用的風險。
紐約市紀念斯隆-凱特琳癌症中心(Memorial Sloan Kettering Cancer Center)的腫瘤學家威廉· 圖(William Tew)說:“如果風險分數非常高,你可能會在和患者討論後,選擇一種較溫和的方法。”他認為,處理已經擴散到原發病灶以外的癌細胞時,對患者的風險狀況有更清晰的認識格外重要,因為這種病例往往需要長期而艱苦的治療。
預測治療反應的工具,還能為醫生與患者及家屬的談話提供一個框架,與他們討論可以接受的風險大小以及風險的形式。年輕的患者可能願意忍受極大的副作用和長期住院的生活,以換取活得更久的機會;但對老年患者而言,不得不因為治療副作用而住進護理機構,可能比死亡還糟糕。胡里亞和霍姆斯說,他們花在勸說八旬患者考慮治療上的時間,和警告他們不要冒太大風險的時間是一樣的。
霍姆斯說:“有時候我們會說,’其實你很健康,也許你在選擇治療方案時可以權當自己只有55歲’。”像我父親那樣的倖存者可以證明,活得長,絕不會剝奪你爭取更久生命的資格。
關鍵字:#老年癌症患者不宜做化療